当年的点点滴滴 文/ 叶瑞平
湖畔的旋律是如何写成的,那是一批十几岁的中正民乐会的学生,以纯真,热情,友谊,勇敢谱写而成的,无论你的成就如何,你的思维不会豪无记忆, 那是你的摇篮,造就今天的你,你们依然在我的脑海里。
(1)音准与12平均律
五六十年代热爱民乐的年轻人,对中国来的民族乐器的認识不高,音準如何,结构好不好,都没有老师可以求教和指导;只有民间艺人,根据他们师父口传来识别好环,音準也根据地方戏曲为标準,所以对初入门学民乐的人,没有很明确学习方向。
乐器好坏只看外观,音準的定位排徊在民间音乐和西洋音乐之间,不知道要向谁看齐?平时唱歌是对着钢琴的音準,中国乐器是否对準民间音乐的音準?就是在校的音乐老师也难于回答的问题。有西洋认识的人老批评民乐奏的音不準,因此可见,学民乐的人都面临两方的批评,令他们不知道如何是好?后来,年轻的一代生活调件提高了,父母送他们学习西洋乐器,概念由这建立起来,很多人在家学西乐,在校学民乐,音準的概念就随着西乐的音準,至此民族乐器采用十二平均律来制作。
回顾五六十年代的乐器,当时的笛子都是平均发音孔,音準很差;当时的中阮,只有三条弦,好像要和三弦看齐,没有十二平均律的品;洋琴采用最多是十挡的,转调时就会发生好多乐器的音準问题。再看低音乐器,初期有二弦大胡、三弦低胡,弦乐四重奏用一把高胡,一把二胡,一把中胡和一把大胡。如今,大胡不用了,但戲曲还有带指板的大胡,为戲曲伴奏。
在吹管部里的笙,旧时是用十七簧和二十一簧,如今,为了转调方便,改用三十六簧笙。到七十年中,来了一批中国的西乐手,加入新加坡交响乐团,在音乐上有了一些提升,而民乐要到八九十年才有来自中国的乐手加入,这才提高了民乐的水平。
回首中国音乐学院的民乐教授,开始也是採用民间音乐的艺人的技朮,加上有对律学有研究的老师的配合指导,才有后来的一批新人。经过这多年的发展,有很多人认为民乐会发展成西乐的风格,但只要曲风不要太西化,多棌用中国民歌的材素,则可以保住原来的特色。其实,在《汉书•律历志》有提到五度相生法,到中国的明代,有个叫朱戴育发明“新法密率”,就是十二平均律。(附上一图共参考。)
知道了以上的发展过程,想必各位爱好华乐的朋友,可以进一步思考如何提高我们自己?
60年代初,我们民乐会为了培养新的弹拨乐手,当时乐器有限,就买了没有半音的潮州梅花秦琴(每个$4-50),再把所有品谢下,重新用十二平均律排品,以供新人学习,来完成我们的心願。
(2)新手上阵
筹备65年文艺晚会的演出,民乐队缺少二胡手,只好拉了少声队的小同学来训练。当时有:翼鶴、向新、镜宏、亚梅、衍芳、耀和等。六个月后就推上乐队。不过,为了配合同学的演奏技术水平,我在配器尽量迁就大家的能力。
正当队员有了很大进步,就分配洪南成向连荣史学习大提琴,分配朝吉、竟义、兆铭向杨浩然学三弦和琵琶。同时鼓励乐手加入康乐音乐研究会的民乐队,加强训练,接受更多的演出体验。
学员的学习热忱高涨,幕后推手也尽全力地作各种尝试和努力克服困难。
(3)洪朝发学吹笙
瑤族舞曲的领奏部份有笙演奏,我们都没接触过这乐器。把这任务派给洪朝发,他二话不说,和我一道,拿着一本《笙演奏法》,就依样画葫芦地学起来,最后也顺利完成任务,他刻苦学习的努力是可想而知的。
(4)入门
好多没学过乐器的同学,加入乐队大部分是由打击乐开始。如关浩、汉源、真华、可为等。有些人后来就成了乐手,这说明兴趣和努力都分不开的。
(5)黄建光吹唢呐
当年我们乐队里使用的乐器很多是不正规的,有的并不合适民乐演奏的,但由于我们的认识水平,对乐器不熟悉,没有办法处理好。比如唢呐这一乐器,我们用的是潮州唢呐,吹嘴也是潮州音乐用的,当时负责吹奏唢呐的是黄建光,结果他有时吹不响,有时吹不准,那怎能怪他,实在是乐器不好使用。
(6)搞广播上乐理课
后期为了提高各团成员的音乐水平和加强会友联系,我们有进行“有线电台”的广播。事先把学员的歌唱节目广播节目录制下来,然后在合唱团或乐团练习的空档播放,让会员聆听会讯和音乐欣赏。
同时为了提高乐队队员的音乐程度,我还安排队员上乐理课。
(7)记谱
记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, 但其中必备有各种乐器的定弦,音域,演奏特点,记得60年代的阮,只有三条线,定弦gdg,是g调的do so do,和三弦的定弦一样,我们可看"欢渡新春"的阮(弹拨乐器),在开场白后的主题,阮用151,161,151弹扫三条弦和音,如今阮是四条弦,定弦gdgd,那记新谱要改变了,这不能不注意。又在记谱的过程中,你可以学到如何配低音,再配中音,但要有和弦的知识比较方便,故记谱给你受益不浅。
65年在维多利亚的文艺晚会上,我们联合合唱团,少声和和女声小组,组成百人大合唱,大家一起演唱校歌。校歌重新配乐,由口琴队联合民乐队伴奏,一段鼓声激情的过门之后,随着一声锣齐响,歌声破空而出,庄严、自信、自豪的中正之情在维多利亚剧院音乐大厅回荡。听了演唱,黄芳奎校长说要录下来,作为今后学校庆典唱校歌时播放。那可是最后的一场演出,过后再没有机会和观众再见面,最后那歌声那场面也没录音留下来,可惜啊! 可惜。